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娇姝 答应

嬷嬷哭得涕泗横流向章氏求饶,“夫人救奴婢!夫人!”

章氏不忍地撇开眼,烫伤燕王,就是打死都没有人会为辛嬷嬷说一句话,皇权就是这样的至育无上,取人性命,甚至不需要理由很快院子里就传来了板子打在肉\体上的闷响,还有辛嬷嬷的哀障声

辛嬷嬷已年过五十,跟在章氏身边作威作福,还有两个小丫鬟伺候着,比闻姝还要享福,哪受过这样大的罪,没一会,她的哀嚎声就越来越小,快要听不见了章氏越听越心慌,修剪圆润的指甲掐在掌心,辛嬷嬷可是跟了她几十年的老人,从她幼时起就带着她,是她最看重的人,若没了辛嬷嬷,犹如自断一臂,原本以为沈翊是来说闻姝的亲事,章氏本还想着搬出老夫人用孝道压他,可沈翊什么都没说。

辛嬷嬷把人烫伤了,不管是不是沈翊故意的,那杯茶都是辛嬷嬷递过去的

章氏也曾在姚氏入府敬茶时这样对过姚氏,却从未想到,有一目同样的招式会用在自己身上。

章氏咬了咬牙,屈膝跪了下去,“燕王殿下,辛嬷嬷年事已育,再打下去怕是受不住,还请您高抬贵手,臣妇感激不尽!“她不能让辛嬷嬷死,所以只能屈辱地向沈翊下跪,眼睛红的要滴血了。

沈翊给凌感使了个眼色,轻笑了一声:“只是个老贱奴就受不住了?要是闻琅呢?

“燕王殿下!”章氏愕然抬头,这样明晃晃地威胁,院子里的板子声已经停了,却打在了章氏的心头,沈翊站起身,背着手踱步至章氐身侧,目光望着院子里被打得犹如死狗一般的辛嬷嬷,赛声说;“再敢动本王的人,就准备好给他收尸。沈翊大步离去,整个世贤院静得能听见雪落的声音,章氏像是被抽了力气一般,瘫倒在地,浑身冒冷汗,犹如死过一回明明只是一个才弱冠的小子,可那身上的威势,却比永平侯还要足,果真是皇子,生来的气势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沈翊只字未提闻妹的事,章氏事先准备好的“孝道”一个字都没说出来,却让章氏半点也不敢打让闻妹为妾的主意了,闻娴是重要,可闻琅的命才是章氏最在意的。沈翊下了马车,想先去换身衣裳,衣裳上染了世贤院的熏香,难闻得紧

“燕王殿下,去哪了?”千留醉打趣的声音传来,“把小爷我请来王府,自个又不在。

沈翊一扭头就见千留醉斜倚在花厅美人榻上,面前摆满了瓜果点心,吃得正欢。

“你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。”沈翊走了过去

千留醉坐了起来,“不是你把我请来的,我客气什么,说吧,什么事?

“没什么事,想让你这段时日住在王府,”沈翊拍了拍衣袖上沾着的雪粒,“直到澜悦离京。

“你又想利用我干坏事?”千留醉微眯起眼打量沈翊,只觉得沈翊今日气色不错,像是有好事发生。

“是好事,”沈翊睇了他一眼,嘴角溢出点笑,“成了请你喝喜酒。

'喝酒’与‘喝喜酒’可是截然不同的意思,千留醉一听就知道他想干什么,叹道:“终于忍不住了?我还当你能再忍一段时目呢。”也罢,看在小娘子点心做得那般好吃的份上,我就帮帮你吧,”千留醉复又靠了回去,“只是等你事成,得帮我从澜悦那脱身。沈翊嗤笑了声,“当个郡马不也挺好?

千留醉脸色难看起来,“小爷我讨厌马!‘

上次是苑马寺,这次是郡马,他是和马犯冲吧

沈翊站了起来去更衣,懒得搭理炸毛的千留醉,澜悦为了他千里迢迢回京,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,有的是好戏看千留醉是个喜欢热闹的人,他一来王府,沈翊觉得吵死了,他不是调戏这个丫鬟,就是逗弄那个丫鬟,偏偏那些丫鬟们还被他的好皮囊迷了眼,乐于和他逗趣。若不是为了大计,沈翊是真想当场把他扔出王府,最终把千留醉赶去了远点的院子住,他才安生下来,但睡了没一会,又被噩梦惊醒了自从那场大火后,时常梦雁压身,难以安枕,沈翊舒了口气,往里侧躺着,眉心稍蹙,若是和闻姝成亲了,半夜做噩梦,会不会吓着她?他十日有八日都会被梦魇惊醒,也不知太医有没有法子治,沈翊梦魇缠身这么多年,也没想过要看大夫,可现下却是考虑起了“治梦”,惊醒后,沈翊又久久难以入眠,而身处兰苑的闻姝,同样失眠了。

她侧躺在床榻上,望着窗户的方向,因为外边在下雪,窗户纸上印出些光亮,看得久了,勉强能看清屋内的景象这些年,兰苑一点点的添置东西,再加上四哥成为燕王之后送来的,兰苑又有了那么点最初娘亲还在时的精致,像个侯府姑娘的闺房闻妹从被中抽出手,抬高,腕间的玉镯垂下,借着微末的光亮,玉镯莹润如月色,圈在纤细的胳膊上,指腹一圈一圈地抚摸着,即便看不太清,也能感知到那朵荷花的纹路。四哥爱吃荷花酥,藏干府有一大片荷花池,送她的镯子上也,雕刻着荷花,四哥似平喜欢这“出淤泥而不热”的圣洁楷模闻姝握住镯子,望着窗户上的纹路出神,四哥要她做藏干妃,这样天大的消息,她连月露也不敢告知,一个巨大的秘密压在心头,哪里还有睡意若是换一个人在她被章氏逼着去当媵妾的当头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