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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对头绝不会相爱! 吃醋

陈宝儿很努力地讲笑话,纪沐尘提议时辰尚早、不若等会去江边转转都被苏烟和陆行之以不同的理由回绝。

饭后,苏烟去结账,另外几人在茶楼外候着。

茶楼的老板叫三娘,是个风韵犹存、姿色妖娆的寡妇,常引得男儿们垂涎不已。

不过,三娘对这些巴巴求着的男人不感兴趣。

三娘拨弄着珠算,瞧见苏烟过来,笑道。

“如何?今日的味道可还行?”

苏烟点头,“挺好的,多谢三娘。”

三娘便放下珠算盘,从柜台里出来,亲热拉过苏烟,柔声道,“你爹呢?还没从淮州回来?”

这头说着话,那头有小厮大声地唤——“三娘,三楼翠云间贵人请您去一趟!”

“嚷嚷什么?看不见老娘在哄小祖宗啊!”

三娘骂完,扭头对着苏烟笑,继续道,“我给你爹做了几身新衣裳,空了让他来取。一个男人家家的,没个婆娘照料怎么行?”

是的,三娘中意苏烟的爹苏明怀。

都说中年人的感情隐晦,可三娘的爱热辣执着。

她爱屋及乌,对苏烟同样爱不释手,总会把位置最好的二楼雅间留给苏烟。

苏烟其实蛮喜欢三娘,也对爹爹表达过“不介意”的立场,奈何爹爹“油盐不进、寸步难前”。

从前苏烟想不通,直到爹爹送回那对母女

苏烟替三娘不值,还有些愤恨难平,却也不好说什么。

毕竟是长辈的事。

苏烟,“三娘,我那桌多少钱?”

三娘微愣,随即笑着指向门外的陆行之,“陆小将军已经结过账了。”

“什么时候?”

“就是刚才他出去给你买紫苏饮的时候。”

苏烟语塞,望向门外廊下候着的高大背影,许久没有说话。

出了茶楼,几个好友道别,苏烟和陆行之一同回府。

太傅府和定国公府门对门,只隔了一道还算宽敞的道。

到了长安街的最尽头,陆行之往定国公府走,压根没有送苏烟入太傅府的意思。

苏烟给随侍的如意递了个眼色,如意立即上前拦下陆行之。

“陆将军,天黑路不好走,您送我们小姐回院子吧。”

陆行之剑眉微蹙,却也没说什么,转身行在苏烟后头。

夜幕降临,月上枝头;繁星点点,银辉不浓。

三月的晚风怡人,不似二月的寒、没有夏夜的燥,温暖惬意得刚刚好。

苏烟却心神难宁。

她行在前头,陆行之走在她身后。

两人隔了不过一尺的距离,却似千山万水般遥不可及。

前方是墨兰苑,陆行之留下一句,“到了”,就要走,被苏烟喊住。

苏烟:“我命人煮了醒酒的甜汤,进来喝些吧。”

说着侧身让出进院子的路。

院子里,几个婢女穿着统一的蓝裙褂子,端着热水温茶、净手的铜盆等,恭敬排成两列,侯在院门口。

陆行之未曾多看一眼,冷声道,“不劳烦。”

他那敷衍且散漫的态度委实让人心凉。

苏烟极力压下内心翻涌的情愫,尽量用一种温婉的语气同他说话。

“我想你进去,我有事要同你商量。”

“商量什么?”陆行之难耐道,“有话就在这里说。”

他阴沉着脸,几乎没给她进一步表达的机会,语调冰冷且烦闷,仿若她所有的示好不过一个笑话。

再好的脾气也被惹到了。

苏烟:“你我还有几日便是夫妻,你定要这样同我阴阳怪气的?”

“不过一个闻兮,你有必要如此介意?”

“你真是幼稚!爱来不来!!”

她生气的时候,莹润如脂的脸颊会微微泛红,哪怕刻意控制过,软糯的语调还是会止不住的颤抖;

那双多情明亮的眸子,也因为激动蒙了一层浓浓的水雾,似乎下一刻委屈就会弥漫。

她不愿被他瞧见这一幕,拂袖离去。

却被他死死钳住皓腕。

他拉着她、使她动弹不得,又直直地望着她,仿若要透过她的眼看穿她的灵魂。

他实在生得高大,肩背又挺阔,站在她面前,似一堵移不开的小山,整个气息强势至极。

忽然,他笑了,松开她。

“哭什么?我进去就是。”

言罢,他也不要谁请,径直走向墨兰苑的厅房,还唤侍女端来一盆水,娴熟地净手,又坐到桌边悠哉乐哉地饮茶。

苏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。

她刚才没哭,是气到了。

她揉了揉被他禁锢的手腕,发现他只是使了巧劲,并未弄疼她。

入了前厅,侍女们上完茶水和甜点,自发退至屋外。

人和人之间的情绪真的很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