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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对头绝不会相爱! 婚前协议

苏烟和陆行之不欢而散。

陆行之怒气冲冲一顿吼,说的全是莫名其妙的话,将协议仍在桌上就走了。

苏烟怀疑他根本没看完协议上的内容。

真是奇怪的人。

分明是他不想成婚、不想和她生子、碍于双方家境希望她先开口等她真开口了,他又觉自尊心受损,将一切怪到闻兮身上。

关闻兮何事?

她和他自幼不对付,打心眼里嫌弃对方、话都不愿意同对方多说一句,问题明明出在他们自己身上。

她实在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。

烦躁郁闷整宿,她几乎没怎么睡着。

次日清晨,院子里叽叽喳喳的。

是府上为了迎接她大婚开始做准备。

下人们在管家的安排下张贴囍字、挂彩灯、在长廊上铺一道又一道红色地毯各个喜笑颜开、忙前忙后,似乎这桩婚事是一件特别值得庆祝的事。

苏烟更烦了。

她去到书房温习书法。

墨兰苑的书房在一方竹林深处,曲径幽香、僻静唯美。

桌案靠近窗畔,透过半掩的竹帘,能看到窗外鸟儿掠过竹叶的弧度。

苏烟铺开牛皮纸,缓缓拿起狼毫笔。

一抬头,痴傻月儿站在外头窗外廊下,对着她傻兮兮地笑。

苏烟假装没看见,倾身换了个方向。

月儿跟着换个方向。

没谁喜欢被人从暗处直勾勾地盯着。

苏烟微微拧眉。

月儿便立马跑开躲到不远处的廊柱下,待到苏烟眉心舒展,她又悄悄探出头,对着苏烟乐呵呵地笑。

苏烟干脆放下狼毫笔,抬眸看向月儿。

“我昨日帮你是顺手的事,你莫要多想。”

苏烟的语气委实谈不上和善,甚至带着几分捉摸不透的气性。

偏偏傻子理解不了这样的气性,满心欢喜地跑过来,站在窗外惦起脚,捧着手心巴巴地凑近苏烟。

“给给你!”

她的掌心里不是手折的蛐蛐,而是一颗外包纸已经褪色的糖果。

苏烟的心漏了半晌,却是没接。

她的语调更冷了。

“我现在不想看见你。”

“你离我远些。”

许是苏烟这句话除了冰冷没有旁的情绪,月儿不认为苏烟生气了,只当苏烟在说一句寻常不过的话。

她傻呵呵点头,将糖果放到窗沿上,“好好吃!”,然后蹦蹦跳跳躲到外头廊柱的后头,背过身,用手蒙住脸。

她以为这样,苏烟就看不见她;

她以为这样,就是距离苏烟远了些。

真是既好气又好笑。

苏烟走出书房,来到月儿跟前,问,“你喜欢我?”

月儿使劲点头,不断用手比划,咿咿呀呀指向苏烟,

“妹,阿妹!”

苏烟就笑了,满是芥蒂的内心像是开了一道小口子,“砰”地一声蔓延出绿色的嫩芽,颤颤巍巍地在阳光下绽放。

她看向月儿额头上的淤青,问月儿疼不疼。

这个傻子,昨日被欺负时蜷缩成小小的一团,连还手都不会。

“以后谁打你,你就打祂,狠狠地打。”

打不过就抓,抓掉对方的头发、抓烂对方的脸;再不济可以用口咬,咬掉对方身上的肉、咬得对方嗷嗷叫!

“面对坏人,你只有比祂们更狠,你才能不被欺负。”

陆行之气到翻来覆去说不出话,次日醒来发现自个肝疼,也不想用早膳,直接拉了纪沐尘和霍修染去军营喝闷酒。

那协议简直放肆到离谱!

“为了双方长辈的颜面、为了彼此的幸福,特约定你我假成亲。现有以下条款:”

“第一条:男女双方名为夫妻、实为朋友。婚后各生欢喜,不得越矩、不得干涉对方自由;”

“第二条:既是夫妻,需得共同配合‘表面’之事,譬如孝敬公婆、打理后院、三日回门等,彼此要做到‘好儿媳、上佳婿’;”

“第三条:婚后男方有权寻找真爱,女方亦有权追逐喜爱的男儿;”

“第四条:若是和离,需要提前商量;”

陆行之拿起酒坛仰头灌。

后面的内容,他压根没脸看!也不想看!!

纪沐尘:“陆哥也别太急,嫂子就是一时糊涂,等到成婚后,说不定慢慢就好了。”

霍修染:“我看未必,这摆明是不想嫁,迫于无奈罢了。”

不然先前还好好的,怎地和小白脸见过一面就闹这出?

很显然嫂子被刺激了,甚至有可能对小白脸余情未了。

纪沐尘一脚踢过去,“你不说话会死?”

霍修染看了眼陆行之,也没回纪沐尘的话,还真就短暂地闭上嘴。

几坛酒下肚,三个大男人开始分析利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