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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室婚书 涌流

看她,唇角弧度极浅:

“很漂亮。”

这局最后霓音赢了,打到最后一球,双方开球后走到球道,霓音擦着额头的汗,贺行屿旋开一瓶水递给她,“累不累。”

“还好,这球能打完。”

“休息下,太阳太大。”

天色明净湛蓝,柔风拂面,俩人站在树荫下,球童侍立远侧,霓音仰眸看他:“四哥,刚刚第三局你是不是让我了。”

“没让。”

“以你水平两杆就行,肯定让了。”

男人垂眼看她:“你小时候不是老让我让你?不让就哭。”

她小时候喜欢拉着他比赛,又输不起,四岁时有次她黏着他玩捉迷藏,她找了他半天没找到,她一躲就被他抓住,她气得委屈巴巴掉小珍珠,最后是贺行屿牵着她去买了一大包糖哄她吃,又让她连续抓住了三次,她才作罢。

黑历史被翻出来,她梨涡羞赧塌陷:“那时候我还小,现在才不会哭呢。”

正说笑间,远处有人叫她,霓音转头看到是宋詹和夏斯礼走来。

宋詹看过来,霓音脸上笑容明显,一旁贺行屿插兜,清冷淡漠的目光朝来落来。

他心底微动,走到面前,温柔摸摸霓音的头:“我刚打完,你和贺总打得如何?累不累?”

宋詹朝贺行屿笑:“不好意思贺总,音音在您面前献丑了。”

贺行屿黑眸古井无波:“宋先生看低人了,霓小姐打得很好,我也学到很多。”

宋詹怔了怔,随后提议:“音音累了不妨我替她和您打完最后一局?也想和您切磋切磋。”

贺行屿对上宋詹目光,几秒后转头示意球童,后者递来球杆。

到了场内一个最难的四杆洞,旁人站远了些,夏斯礼小声问霓音:“你觉得谁会赢?”

霓音知道贺行屿厉害,可宋詹似乎也挺强。

“不知道,你说呢?”

夏斯礼看向前方俩人,只笑:

“从小到大,阿屿想赢,就没输过。”

没打爆宋詹就算手下留情了。

他看向霓音:“当然,除了一件事。”

霓音呆住。

什么事……

场上,双方各自开球,前两杆都打的很好,第三杆宋詹送球上果岭,然而贺行屿长手一挥。

球飞了出去,一杆入洞,打出一只小鸟。

直接提前结束比赛。

掌声响起,霓音被惊艳到。

这人刚刚或多或少还是让她了……

宋詹瞪眼,贺行屿把球杆收起,神色淡淡:“今天运气好。”

宋詹僵硬的脸上提起笑容:“甘拜下风了。”

比赛结束,一行人往球车走去,走在最后的霓音给宋詹递水,后者想到刚刚:“贺行屿刚刚和你聊了什么,感觉他对你挺好的。”

“……我们没聊什么。”

宋詹心底妒火暗燃:“音音,你看人别看外表,我告诉你贺行屿可不是什么好人,城府很深,眼里只有利益,听说他为了继承森瑞把他亲弟弟都送进监狱,你这么单纯可离他远点,他要是对你……”

她抬头看他:“你在想什么?”

她眼尾细长,清澈得极具穿透力。

宋詹收口:“我没多余意思,就是担心他……”

她打断他:“打个球而已。”

“我知道,”宋詹尴尬转移话题,给她拿水,“喝点水,休息下。”

-

从球场离开已是正午,餐厅已经备好,六人一同用午餐,主要是几个男人的商务局。

饭后,宋詹说带霓音单独去逛逛,他去洗手间,这时夏斯礼和贺行屿出来,前者看到霓音:“音音,等会儿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酒窖玩玩儿?”

霓音浅笑摇头:“不了斯礼哥,我和宋詹约好了在庄园逛逛,等改天吧。”

“懂了,嫌我们灯泡碍眼,要过二人世界。”

霓音耳根微红,夏斯礼也没强求,宋詹走出来,霓音和夏斯礼道别,转眸对上贺行屿的眼。

他看向她,深潭如月,探不出情绪。

她朝他淡笑,随后和宋詹离开。

夏斯礼看向贺行屿,男人神色深然沉沉,夏斯礼轻啧感叹:

“怎么,等会儿酒还品得下去么?会不会变成醋啊?”

酒庄是贺行屿投资的,他晲了眼夏斯礼,往前走:“会,所以今天那瓶啸鹰你看看就好。”

夏斯礼忙追上去:“诶别啊……”

-

下午,宋詹单独陪着霓音。

许是因为上次吵架,今天他比从前好了许多,都没去处理工作。

蓝天白云,微风徐徐,霓音心头的隔阂一点点被融化,难得放松开心。

只是傍晚天色突变,乌云厚重起来,山庄气温渐降,宋詹陪霓音走完云边栈道,见她累了:“送你回酒店房间休息下?今晚七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