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矜贵世子的争妻路 争执

看着漾漾,英姿焕发,是六君子之一的祁仲景。

漾漾不太喜欢他,因为他总喜欢抢白她,但他说景珩要见她?漾漾顾不得其他,立刻振奋地上了马车。

祁仲景见她压不住的嘴角,有些不忍心地想要说什么,最终还是闭上了嘴,叹了口气,策马领路。

大概是那日在惠明寺,景珩也惊觉对她凶了点,所以这次是想跟她道歉?漾漾想着,却没发现祁仲景将她带去了议会堂。

漾漾甫一踏进,就感觉到了气氛的冷凝,目光看过去,首先看到了主位的霍景珩,依次下来,是六君子中除了徐驰冉的其他人。

副位上坐着唐闻意,唐闻意的脸色不太好,有些苍白,她身后站着骆岁宁和另外两位贵女,正怒气冲冲地看着她。

“唐漾漾,你做的好事!”骆岁宁率先发难,站了出来厉色指着她。

除了霍景珩,旁人若是想欺到漾漾头上,漾漾绝对会以牙还牙,此时她脸色一凛,冷冷道:“我做什么了?”

“你还好意思问,你做了什么?”骆岁宁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议会堂,“这次赈灾,我们是为了抚恤灾民!你倒好,尽想着炫富了!你知不知道你送的那些东西才刚出城,还未到交接的驿站就被贼人盯上了!他们一哄而上,将我们的物资抢的七零八落,还害得闻意从马上上摔了下来!若不是世子及时赶到,只怕闻意”她打住了话头,但未尽之语,在场之人都明白。

漾漾愣住了,她看向唐闻意,怪不得她的脸色那么差,不止是摔下来受了伤,是因为受了惊吧,她的目光再次偏移,先是看到了六君子中其他人责备冷漠的眼神,最后将目光停在霍景珩脸上。

他面无表情,也毫无温度,冷冷看着她。

漾漾攥紧了手指,重新看向骆岁宁,深吸一口气沉冷道:“所以,抢东西的是贼人,害唐闻意受伤的人也是贼人,你不去骂贼人,倒是在这拿我出气,我倒是想问问岁宁小姐,当时我捐赠的物资可也是经过你们的眼的?是你们登记在册的,当时你们为何不说那些物资不妥?”

骆岁宁语塞,辨道:“当时如何知道,左右是你的东西惹的事!你怎么不用担责!”她冷嗤,“商户之女就是上不得台面!”

霍景珩掀眼看过去,骆岁宁猛地打了个寒颤,低头站到了唐闻意身后。

唐闻意娇娇弱弱地开了口:“世子,你别怪岁宁,她是太急了,还有三小姐,她也是一片好心”

“我不用你帮我说情!”漾漾任性地打断了唐闻意的话,她不要看到唐闻意假惺惺的在霍景珩面前卖好,更不要看到唐闻意替她求情后,霍景珩会缓和的神色。

“胡闹!”

漾漾心一跳,看向霍景珩,他眉头紧蹙冷肃地看着她,责备她:“物资一事谁让你插手的?”

好像滚烫的烙铁放进了冷水里,滋滋受着冷热交替的煎熬一般,漾漾瞬间红了眼眶,瞪视着霍景珩,哭喊着:“是!我胡闹!我做什么都是不对的!唐闻意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!是我送了物资害她受伤,我该死行了吧!”

漾漾说完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议会堂。

“砰”的一声,霍景珩拍案而起,紧走了两步,终是停住了。

议会堂安静如鸡。

那一声拍案把祁仲景从座位上吓得跳了起来,好一会祁仲景不怕死地跟身旁的岳浔州低声道:“要死了,唐漾漾居然敢跟景珩发脾气了?”

然后他将目光从唐漾漾的背影移向霍景珩,瞪大了眼:“果然,景珩更生气了!”

岳浔州暼了他一眼,不置可否,起身走到霍景珩跟前问道:“接下来如何?”

霍景珩的声音毫无温度:“唐小姐先回去吧。”

唐闻意还在高兴漾漾得罪了霍景珩,却不着霍景珩连着对她的态度都冰冷了,一时拿捏不准霍景珩的态度,只得起身虚软着告辞。

等唐闻意离开,霍景珩冷沉道:“押送物资的车马封闭,如何得知里面的物资价值不菲?天子脚下,国子学宫的马车,他们都敢抢。”他冷哼一声。

岳浔州自然也看出来,祁仲景听到这才反应过来,一脸意外:“那你干嘛还对漾漾那么凶?”

霍景珩冷冷瞥向他:“她捐赠的那批物资即便现在没事,到了灾区也会闹出事,到时你觉得皇上会如何处置?”

岳浔州轻叹:“人心啊,最是禁不起诱惑,尤其是那些逼上绝路的人。”

**

漾漾第二日翘课了。

反正这满学宫的人都知道她一掷千金进来是为了霍景珩,先生们大都看得上她商户的身份,索性不怎么管她,

漾漾漫无目地走在热闹的长街,看着人来人往,有时她扭头往后瞧瞧,又无力地看向前面。

期间总是有人上前点头哈腰的和她打招呼,皆是因为这偌大的长安城四大街八大道十六里三十二巷,每走五间店铺便有一间是她第二山庄的,或自设营生,或出租。

“小姐!”苏璃跳脱着跑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