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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生 隆冬

数据分析等等更重要工作的公司做切....便是要创业,杨樵也不认为对方是能够长久共事的可靠伙伴。

“那你还考研吗?”邹冀又问道,“你学习这么好,不考可惜了。

杨樵说:“不考了吧,我不想做学术,在学校也待够了

邹冀随口道:“万一在大厂干到三十五岁,被优化了怎么办啊?”

“那正好回云州啊。”薄韧突然插话道

杨樵看向他。

他也看着杨樵,说:“云州生活成本又不高,回去没有压力。

杨樵没有说话。

邹冀道:“云州有什么值得回去的?能在北上,谁还回云州,有病啊。”

薄韧就也不说话了

杨樵又对邹冀道:“毕业也还不一定能进大厂,我先实习看看,后面的事,我也都还没想好。”

旁边隔了十几米外,来了几个年轻女孩,穿着很清凉,也都很漂亮,女孩们都化了全妆,其中一个背了单反相机,看样子是闺蜜团专门来拍海边照。邹冀看了一眼,本能地激动起来,本能地想和兄弟们说:快看!有美女啊!

结果一看杨....杨樵当然没有任何反应。

再看薄....薄韧.正皱眉盯着杨樵,不知道又在不高兴什么.

邹翼:"....""

他缜密地分析,得出结论

他们三个现在砸锅卖铁,掏空家底,最多也只能凑出1.5个直男了。

回去的路上,邹冀一边走

一边和父母视频聊天,既是报平安,也和他们分享今天都玩了什么吃过什么。

杨樵和薄韧走在他前面。

杨樵右手拿着手机在回消息,有同学问他实习的事。

薄韧牵着他的左手,晃了几下,问:“其实你就没想过回云州,是不是?”

“....杨樵看了他一眼,道,“别问这种傻问题了。”

薄韧只好闭了嘴,有点郁闷,他也知道这问题确实很傻。

杨樵不会回云州。而他很难离开云州。

将来有一天,他们有可能会被工作和时间所分开。

他不希望那样,但他也无能为力。

他关爱朋友的一切,照顾朋友的感受,并且从不贪心,会适可而止。

只要不提那些情情爱爱的事,薄韧是很可爱的一个朋友

杨樵以前一度很期待他对自己做些不适可而止的事。

那些充满暧昧的举动,总是会让暗恋的人心醉神迷,明知是假象,也愿意飞蛾扑火地去感受它。

现在杨樵反而有点害怕,希望薄韧再也不要尝试了。

直男喜欢和讨厌的反应都太明显。

每一次薄韧的反应,都很明白地提醒着杨樵,薄韧喜欢他,薄韧也讨厌他

秋天里,杨樵结束了在大厂的实习,他没有停歇,又去了一家地面媒体,继续他的实习和学习。

薄韧则顺利保了研,学习任务没有那么重了,按部就班地做毕设,写论文,等待毕业,接着读研就好。于是逢周末和节假日,变成了他主动到北京去找杨樵玩

为了上下班方便,杨樵在校外租了房住,三居室,另外两间的室友,是他同校的同学,不同专业,也不太熟,点头之交而已。他实习很忙,在大厂,在报社,都是007式当牛做马

薄韧每次去,和他见面都会很匆忙,根本没时间一起玩,能一起吃个饭,陪着睡一晚都很难得。

有时候全组人通宵加班,薄韧来两天,都见不到他。

薄初配了一把钥匙,每次来,在他租的房子里,帮他打扫房间,把他攒了一周的衣服洗了,如果到周日晚上,还等不到他回来,薄韧就也只好打道回云就像一个任劳任怨的田螺“姑娘”。

今年是非常热闹的一年

正值七十华诞,全国上下一片欢腾,改开三十年,国富民强,一切都变得越来越好

传统媒体的工作,封闭而忙碌....在这样特殊的年份里,日日花团锦簇,杨樵忙得脚不沾地,却丝毫不觉得充实,只觉得工作内容非常无聊。在报社待了三个月,他认为自己还是更适合去做新媒体。

隆冬里,结束实习这一天,他和领导同事们一一告别。

工作归工作,传统媒体人也都还是非常可爱的一群前辈,都给了他很多帮助,也教会他不少东西。背着电脑包回到出租房,在电梯里,杨樵突然就觉得空虚极了。

明天去做什么?他脑子里一片空白,思考的能力飞走了,只剩下非常强烈的原始欲望,想去吃一顿大餐,想洗个热水澡,想打一发犒劳下自己。他回到自己的房间,推开门。

家里暖气很足,薄韧躺在他的床上,正在打游戏。